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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学子悼念余敦康先生
发布时间:2019-7-18    来源:

 

乾元国学教室2期班 李维娅

惊悉,易学泰斗余先生仙逝,起身对月三鞠躬。先生精粹而了驾鹤西去,苍穹中月光星影间,如见先生在天地万物中仍笑盈祥和,吟诵着龚自珍诗:“未济终焉心缥缈,百事翻从缺陷好。吟到夕阳山外山,古今谁免余情绕? ”!先生去矣,而先生将中国文化起源的易学哲理融会贯通并“明体通达”于社会各层面,其所述易道之法的核心思想:“有象是有对,对必反其为,有反必有仇,仇必和而解”,古今中外,家国天下,无不如此,先生透彻了天地自然之法。先生一世,动荡艰辛,却安泰自若,其著作于后世相承相继!

 

2019.7.14

 

乾元国学教室3期班 王雪征

一代哲学大师余敦康陨落!

 

很荣幸2006年我曾在北大哲学系乾元国学班第三期读书。亲耳聆听了余先生讲《周易》,从此,对深奥,神秘的《周易》有点了解。我懂得了它是一部古代哲学,懂得了“善易者不占”、懂得了“ 网开一面”,懂得了“物极必反”,懂得了“自强不息”、懂得了“厚德载物”……

 

听他讲了乾卦、坤卦、泰卦、否卦,但他讲的更多的是哲学。我清楚的记得,他为了让大家懂的《周易》是一本古代哲学,他用49根牙签教大家占卜,但他最后落脚在,占卜的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用一颗哲学的心去理解!

 

很想再回北大哲学系听余先生讲《周易》,但没有实现,有次去北京出差,在书店买了盘余先生的《开车读周易》,放在车里听了很多遍,一生受益!

 

余先生天堂安家,愿您安息!

 

2019.7.14

 

乾元国学教室8期班 李国鹏

惊闻中国哲学大家余敦康先生今早故去了,不禁心生悲戚!

 

2007年我就在北大哲学系乾元国学教室聆听过余先生的讲座,虽已隔了十几年,但第一次上课印象非常深刻,记得他当时还流鼻血,用卫生纸塞住,先生风趣幽默,说今天讲的国学有点”血腥味”,众人笑成一片。后来先生每讲完《周易》一卦,都让我们上台复讲,鼓励学生结合自身情况体悟义理。先生常说:中国的智慧在《周易》,周易的智慧在“和谐”。坐我旁边的广西来的同学听不清他的湖北普通话,做笔记把“和谐”记成了“活学”。上过先生《周易》课的同学都会记住他每课必讲的北宋大儒张载《正蒙.太和篇》中的“有象斯有对,对必反其为,有反斯有仇,仇必和而解”。创办北辰学堂初期之时,我也曾登门拜访请教于先生。

 

先生从师于冯友兰、张岱年、朱伯昆等哲学大家,他精研魏晋玄学,在《周易》研究上,功力尤深。晚年致力于中、印、西的学问思想常做对比,以期使国人文化自信,融通古今中外。余先生的学问与酒量都是北大哲学之佼佼者,李泽厚先生、陈鼓应先生都尊称他为“余老大”。

 

先生青年有整整二十年被下放农村,五十岁方娶妻成家,回归学界,霞光晚照。坎坷之人生经历,更让先生将所学砥砺于生命。

 

寿登九十,学至泰斗,能如此者,堪为人瑞,依然令人十分惋惜 !!余先生千古!!!

 

2019.7.14

 

乾元国学教室9期班 韩松

先生您就是儒家——怀念余敦康先生

先生讲课时常说,我其实是道家,当着别人我老(假装)说我是儒家!而陈鼓应说他是道家,我跟他说你其实是儒家,辨了好几天,他也最后说我说得挺有道理。太史公曰:“人能弘道,无如命何!”儒家任重而道远,先生以耄耋之年,依然活跃在传统文化的诲人不倦的前线,而不以儒者自居。先生讲课,不怎的常常无意中又回到当然的往事,我们不解,甚至小有怨言。现在想来,是先生“逝者如斯“的感叹。

 

论语有云:“血气既衰,戒之在得。”论语有云:“欲仁而得仁,又焉贪。”乾元国学,当年惟以您与楼师以先生相称。是先生老而志在也。一天课上讲着讲着,先生突然发问,我讲庄子,王博也讲庄子,哪个讲得好?众学员犹豫片刻,居然齐声,甚至个别人拖着长音说道:都好!这些年来,每念于斯,悔与惭并。追求物质的时代!先生当时在开心的微笑,而我等之偷薄已然。盲然不知已入先生之彀矣!石鼓之诗云:“中朝大官老于世,岂肯感谢徒安阿?”诗云:“不如叔也,洵美且仁。”大叔京城之童蒙之民,且有厚朴之情,我等世故,是又不如也。假令先生尚在,我们重回课堂,先生再问,我等定当齐声高颂,是王博老师不如先生也!当然,王博老师在现场就更好!

 

课间的时侯,我向先生提过问题。燕乌集阙读书会成立之初,由于对于论孟和五经是零基础,我们只敢在露雨轩念佛堂朗读经文而已。先生也在乾元主讲过《易经》,我问先生说:“《易经》是适合集体朗读呢?还是便于个人在家里仔细揣摩研修呢?”那天先生却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说:“你怎么读都可以。”之首我一直认为先生没有关注过我,事后想起,也许是先生为了鼓舞后辈,姑且把我当成读书的狠角色算了。之后的七年,也就是在燕乌集阙读书会第八年之际,我们在深入研修不止一遍的《诗经》,《春秋左传》,《尚书》,《礼记》,包括根究《小学》的说文之后,才进入《周易正义》的学习。前些天,读顾炎武先的《日知录》:《泉水》之诗的女主,原本是某某诸侯的小君,面对为媵而来的姬姓女子,谦下地称之为“诸姑伯姊”,用在易之归妹,是“其君之袂不如娣之良也”。先生有知,是小子不敢忘先生点拨了。

 

先生的课程安排是《庄子》,而实际上也曾讲到过《论语》,“颜渊曰愿闻子之志章”,十来年了,原话记不太准,大抵先生说过,“老者安之,少者怀之,朋友信之,也是我的志向”云云。先生驾鹤,以小子对先生的理解,怕是他老人家又有未了之心愿。其实先生大可释怀,您已经做到了,真的做到了!

 

2019年7月19日凌晨4:55分

 

乾元国学教室12期班 陈春花

在乾元国学课程中得以与余老相遇,在课堂中倾听余老的《周易》,让我们沐浴在智慧之中,还记得与余老师课上、课下的多次交流,老师的学识、慈爱与幽默,总是让我们感受到学习的快乐,智慧的加持。今天惊闻噩耗,无法相信。

 

2019.7.16

 

乾元国学教室212班 姜桂杰:我俩和余先生

余先生是我和爱人一起在乾元国学学习时,教过我们年纪最大的老师。当年余先生讲解《周易》,讲台上的他,80岁高龄了,从来不坐着讲课,坐在下面的学生们敬佩不已,觉得很不好意思。为此,每当余先生蹒跚走向讲台时,同学们会不约而同,静静地注视,他一开口,大家便会毕恭毕敬地倾听,同学们都发自内心地敬重他。

 

余先生德高望重,学养极其深厚,但对学生态度却非常谦和。他讲话语速缓慢,略带湖北口音,讲起课来从不乏风趣幽默。为调动大家学易兴趣,他不只讲卦,还教我们亲自动手,用小细木条打卦。课上打卦环节,同学们热情极高。对于接受慢的学生,老师讲没听懂,轮到自己操作,会不知所措。这时不必着急,余先生会缓步在学生中巡视,只要敢于开口,他总会面带微笑,耐心地给予点拨指导。我和爱人都是在余先生亲自指导下,慢慢走进《周易》神秘的世界,逐渐领略它无穷奥秘的!

 

余先生经历坎坷,五十岁始正式研究中国哲学,却成果斐然。我俩和余先生的接触中,感觉他和王博老师关系要好,他们亦师亦友,乃忘年之交。他爱讲自己与王博老师拼酒的故事,每每提及喜上眉梢,一阵开怀大笑,可见他对晚辈的垂爱。当然王博老师上课时也会谈及余先生喝酒趣事,从他们的相互调侃中,你能深切感受到那份令人羡慕的忘年情谊。

 

听闻余先生教完我们后不久,身体原因就不再登讲台了。从此我们再也没有见到余先生。时光荏苒,八载光阴,一直陪伴我俩的是余先生的《周易现代解读》,有书在就好像先生一直在身边讲课。《周易现代解读》我和爱人一人一本。我自己的那本,几年前作为礼物,赠给升职的外甥了,希望他业余时间拜读先生著作,从中汲取管理智慧。爱人的那本,我俩一直共用。现在我已经把它珍藏在家中书柜最显眼的地方,以示对先生的纪念。书籍银白色的封面已发黄,上面污渍斑驳,靠近封面有几页曾脱落,用塑料透明胶条粘和固定着。翻开泛黄的书页,各种空白处,满是密密麻麻的手写字迹,书中字里行间,勾画着各种各样的标记。它们全是沧桑岁月里,我俩与先生思想对话交流的痕迹,也是先生对我们影响的见证。笔迹和符号大多是爱人留的,他读先生书不下几十遍,六十四卦,了然于胸,潜心易理运用,指导企业管理,一直践行先生的教诲:“转识成智”“明体达用”。现今谈起周易,爱人常挂嘴边的一句话便是:“周易改变了我的思维结构,对我帮助极大,特别感谢余先生”。朴素的话语,饱含着对余先生的感激之情,足见先生对他的深远影响!

 

与爱人相比,我在易学上用力很不够,不免有些愧对先生。或许跟我们的性格、职业有关吧。他搏击商海,运筹帷幄,志趣在易学;我教书育人,淡薄名利,志趣在庄学。多年来,两人于各自热爱的领域,努力精进,同时关照对方领域,共同探讨交流,相互质疑解惑,进步十分大!此时此刻,我们多想站在余先生面前,亲自告知他学生的进步!跟他道一声:谢谢!可惜先生已经离我们而去,永远没有机会了!唯有那熟悉的声音——“中国的智慧在周易,周易的智慧在和谐”,穿越长空,在浩瀚的宇宙中回响!

 

谨以此文缅怀余先生,愿先生在天之灵安息!

 

乾元国学212班 姜桂杰

 2019年7月19日星期四

 

乾元国学教室24期班 高劲涛

沉痛悼念我国著名哲学家、中国哲学史家余敦康先生。 余老学问大,酒量大,寿命长。余老治学严谨,讲课深入浅出,复杂的中国文化史、易经、佛学、魏晋玄学等学问经他口一讲,总变得那么简单易懂,非有大学问,不能为也。记得2013年他给我们上《周易》,反复强调周易的精髓:“有象斯有对,对必反其为,有反必有仇,仇必和而解”。这大概也是他的世界观。他授课有时很严厉。有一次在黑板上画了几卦问我们是什么卦,我们答不上,余老大怒,劈头盖脸训斥一番,然后让我们背六十四卦!现在我还是记不住那些卦,实在愧对余老。

 

余老师一路走好!

 

乾元国学教室35期 王朝辉

追忆恩师余敦康先生

七月十四日不应该是黑道日呀,闻恩师余敦康先生仙逝,瞬间泪水打湿了双眼,受先生教诲时的情景即刻在脑海里浮现。那是一零年秋的一个下午,在北大哲学系老院二楼教室余先生给我们上周易课,初见余先生,一副老夫子的模样,满脸祥容、和蔼可亲,同时给我的另一种感觉,有点张孝祥诗词《念奴娇·过洞庭》里“短发萧骚襟袖冷,稳泛沧浪空阔”的感觉,不难能看出余先生是那种命运多舛、饱经风霜有着异与于常人生活阅历的老人。

 

开课了,田老师介绍完毕,余先生操着一口浓重的湖北口音,第一句“欢迎大家来到北大乾元国学教室来学习,今天由我来给大家上周易这门课。周易呀是群经之首,学了周易呀,不要给别人看相、看风水,要给自己用,”这句话至今铭记在我心里,先生接着讲“你们有点蒙吧,哈哈,因为我教你们算卦容易但解卦难,以后你们会明白的。”先生当时已经八十岁高龄了,一手拿着微型麦克风,一手用白板笔在讲板上给我们写六十四卦名称,虽背向我们仍然边写边说“在易文言里讲‘闲邪存其诚,善世而不伐,德博而化,修辞立其诚,所以居业也。你们一定记住‘诚’这个字,一个人如果不诚实学易经也没用,也别算命、算也算不准的,因为你不诚实神都拿你没办法,他都不知你是谁怎么帮你。”大家鼓掌皆笑,先生转过身来也笑,他的笑还是那种卡通式的笑声,我学不来,但透着童真般的亲切。先生幽默诙谐的授课风格,瞬间拉近了学子们和他的距离,从而也提升了学子们的学习劲头儿。

 

还有一次在课堂上,一位同学电话不断,起初大家也没在意,只是觉得欠缺素养罢了,先生也没理会他,可那位同学接下来竟在电话里开始训斥他的员工。突然,先生拍案而起、怒目相向道:“出去,这里不是你的企业工厂”声音很大且严肃庄重,把学子们吓了一跳,教室里顿然鸦雀无声。此后课间那位同学到讲台前向先生道歉,此时先生面祥容和地说道“你们读《大学》里的‘修身’讲的是什么,修身就是修言和行。”当时我坐在第一排听得清清楚楚,对我触动非常大,并深刻领悟了修身的概念。先生这种耳提面命、谆谆教诲的教育方式至今让我记忆犹新。

 

先生教学负责之严谨,行事风骨之雷厉,给我们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余先生著作等身,他的作品我大部分都买了,最爱不释手的是魏晋玄学,在佛教弟子僧肇的《物不迁论》文章里末尾有两句话“如来功留万世而长存,道通百劫而弥固”、“果以功业不可朽固也”,先生对中国哲学史的功业定不朽于世。此先生驾鹤西去,完成了儒家讲的天命所赋予的责任担当与寿数,不愧为哲学家的称号。

 

在我们农村九十岁耄耋之年辞世算善终,是喜丧,孙子辈是要挂红孝的,往日听多了先生讲魏晋玄学,我猜想魏晋诸子、竹林七贤此刻肯定在天国恭迎先生欢聚开怀畅饮。

 

先生走好,先生千古,如有来世,学生必依然追随。

 

乾元学子 王朝辉

2019.7.14

 

新闻发布时间:2019-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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