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学与二十一世纪

汤一介
        编者按:日前汤一介先生仙逝,先生为人治学,堪称世范。自05年岁末,乾元国学教室建立伊始,汤先生便多有照拂,数次参与教室活动,为乾元博客圈、国学短信版的成立作了极为重要的工作,并为教室的发展提出了诸多极为宝贵的意见,此外,汤先生亦曾多次撰文于《乾元国学通讯》,现将文章辑录于此,旧文新读,以托哀思,悼念先生,勤勉我辈。本文摘自《乾元国学通讯》第二期(2006年2月8日)。
        "国学"的提出实际是从清末开始的。当时我们国势衰败,西学传入。西学是强势文化。正因为有西学的传入,才有"国学"的提法,不然"国学"很难普及。20世纪初期,"国学"是在政治、经济、文化衰落的情况下出现并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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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思想与中国企业家精神
汤一介
        编者按:06年,汤一介先生预备在一次由《经济日报》主办的学者与企业家对话会上发言,但其时汤先生因病未能参加会议,特将发言稿寄给本刊,请学员们学习讨论。本文摘自《乾元国学通讯》第五期(2006年8月8日)。
       马克斯•韦伯(1864-1920)的《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是西方世界讨论西方近代资本主义兴起和基督教新教伦理、特别是喀尔文教派之间关系的一部重要著作。在八十年代该书曾引起过海内外学术界、特别是华人世界的广泛关注。当时由于日本经济在二战后的快速发展,以及亚洲四小龙的掘起,使大家热烈地讨论"儒家伦理"与东亚经济起飞的关系问题。在《新教论理与资本主义精神》的《作者导论》中说:"资本主义和追求利润是同一的,而且永远要以连续的、合理的资本主义企业经营为手段获得新的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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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一介先生在乾元国学博客圈访谈实录

 
        编者按:2006年7月28日,乾元国学博客圈在新浪博客建立,汇聚了国内近百位国学界一线学者入驻,而八年以后,新浪博客圈已于2014年7月28日停止服务。2006年8月10日乾元国学博客圈邀请汤一介先生和牟钟鉴先生、干春松先生和杨立华先生,做客新浪聊天室进行首次国学访谈,主持人为《光明日报》国学版的梁枢先生,以下节选为其时汤一介先生的发言内容。
        
国学圈让国学回归大众
        主持人梁枢:今天这是一个令广大网友期待的时刻,因为自从新浪网聊天室建立以来,接待了一批又一批来自各行各业的精英人士,今天我们进来也看到墙壁上贴了很多名人的照片。但是今天我们是第一次有幸请到来自国学界的一线学者,欢迎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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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版"新闻发布会发言摘要
 
       2006年4月2日,北京大学哲学系乾元国学教室举行了新闻发布会,向到会的新华社、《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中央电视台等30余家新闻媒体发布了 "北京大学乾元国学教室——短信版"开通的相关信息。与会嘉宾汤一介、余敦康、陈鼓应、赵敦华等先生做了精彩发言。发布会由哲学系王博教授主持。到会记者反响热烈,并于会后及时做了报道。
        香港《亚洲周刊》记者闻讯后,对有关人员专门做了电话采访,并以"手机国学短信,传播经典智慧"为题做了长篇报道,该刊于4月23日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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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百代之流而会乎当今之变

—— 汤一介先生的学术担当与“大我”情怀
李中华
           汤一介先生是我在北京大学所熟知的几位知名教授中,与之交往最多,感受最深的一位杰出的学者。在我的印象中,他是一位博学多通、行已有耻、慎思笃行、宽裕容众的谦谦君子。其气象深厚恢弘,有儒者之风,恰如古经所说:"儒有博学而不穷,笃行而不倦 ,幽居而不淫,上通而不困;礼之以和为贵,有忠信之美,优游之法;慕贤而容众,毁方而瓦合,其宽裕有如此者,"汤先生亦有与预乎! 上述议论,对汤先生来说,决非溢美,这是我在与他长期相处和观察体验中所得到的综合印象,非一时一事之感受,是经历了至少三十年的积累所得到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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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立乎其大:汤一介先生的哲学人生
杨立华
        一个目光深远的提问者,思想的根须必定深植于自己的时代,而其追问的方向则指向未来时代的开启。这正是汤先生新著的醒目标题——《瞩望新轴心时代:在新世纪的哲学思考》给我的深刻印象。
        学贵乎专
        虽然幼承庭训,家学渊源,但汤先生的学术生涯却是在上世纪80年代才真正开始的。那个时候,先生已年逾五旬。1981年春,汤先生在北大开"魏晋时期的玄学和佛教、道教",课堂的盛况,当时在座的学生在很多年后,还记忆犹新。在被各种教条禁锢多年之后,汤先生的学术热情终于得到了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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瞩望新轴心时代

——《瞩望新轴心时代——在新世纪的哲学思考》序言
汤一介
           2000年,我已经73岁了,到这个年龄要想写一本大的专题研究著作是有一定困难的。那么,我如何安排此后的学术生活呢?此前,在上个世纪90年代初,我就有个想法,到晚年是否可以编《儒藏》。因为前人已编有《佛藏》《道藏》,而无《儒藏》,对研究中国传统文化似有欠缺。而且就中国历史文化发展的情况看,儒学对中国社会的影响较之于佛道要大得多,因此,纂辑一部《儒藏》,早晚是应该做的。但是,我又是一个喜欢思考的人,常常在思考一些哲学问题。遗憾的是,由于自身的天分和外在的环境,我没能使自己所思考的哲学问题系统化,而成为一个比较完整的体系。这就是说,到了晚年,我一方面想编《儒藏》,另一方面还在思考一些与现实有关的哲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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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自述
汤一介
        一个人的一生大概会分成若干不同的阶段,其中写作生活大概也可以成若于阶段。1947年在我二十岁的时候曾在当时北平的《平明日报》上发表过两篇散文:《月亮的颂歌》和《流浪者之歌》。1949年后,开始我是北京大学新民主主义青年团的干部,忙于各种政治运动。1951年初,我没有读完北京大学哲学系的最后一学期而被调到中共北京市委党校学习,并留在那里担任了教员,先是教(联共党史)第九至十二章关于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部分,后未也教过一点马克思主义哲学。1956年回到北京大学哲学系,先是作为我父亲汤用彤的助手,帮助整理他的著作。1957年后,由于各种政治运动和学术批判,这样我也就自动地或者被动地投入了。1957年初,在北京大学召开了一次"中国哲学史座谈会",我为这个会议写了一篇文章《谈谈哲学遗产的继承问题》,收入《中国哲学史讨论辑》(科学出版社1957年版)中,这是我在解放后发表的第一篇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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